河内行（七）Halong Bay

上山还是下海

去河内之前，一直在挣扎着到底到上山（Sapa）还是下海（Halong Bay）。旅游河内，如果想到比较偏远的地方，通常都要买local tour， 不然很难成事。交通不便啊，而且一些地方如果没有旅游公司接洽根本去不到。

Sapa 是个布满梯田的山区小镇。要到Sapa去得乘搭夜晚的火车，清晨到达，再转旅游公司派来的旅游车到乡区，然后trekking 由一个村走到另一个村。还可以安排在当地人的家吃饭过夜。

后来算来算去，时间太匆促，只能到Halong Bay玩个两天一夜。在帆船上过夜也是 另一种体验。于是就和Discovery Hotel定了Halong Bay。USD40是我们找到最便宜的了。USD40 包括来回下龙湾的客运车，船票VND60000，船上过一夜，两顿午餐，一顿早餐一顿晚餐，参观天宫洞的票，玩独木舟。

到河内的第二天，我们起了个大早（事实上河内的6点钟天已大白，我是看天色做人的--天亮就睡醒）。走出街吃早餐。早上的Ngoc Nguyen 特别清新平静，非常难得。偶尔一两个越南女挑着两楼子蔬菜，面包甜甜圈走过，是要到附近的Dong Xuan菜市场做生意的吧。

下龙湾 Halong Bay

下龙湾距离河内东北约150km。面积为1500多平方公里，由1600多个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94年将之列入世界遗产目录。

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平地，两排店屋沿着马路，然后一片稻田，水牛，菜园和木屋。这些风景似曾相识，让我想起我荒废了很久的Farmtown 。会心一笑。

直到看见一大片烂泥地，远处隐约冒出的一座座小山，我们来到了这个很神奇的地方。4小时的车程把我们带到下龙湾码头。好多好多人，尤其是西方人还有越南导游，非常商业化。旅游公司安排了一艘帆船最多14人。我们有2个马来西亚人，1个日本女，1个德国人，1对西班牙情侣，2个纽西兰人，2个澳洲人，4个英国人。一个导游和3个船员负责驾船和煮食。

导游收了我们的护照去买船票，之后却没有还回来。我们至少有4人追问，他也解释了4、5次，但我怀疑没有人明白他在说什么。直到隔天回程时才拿回护照，难道是下龙湾接近中国边境，怕有人偷渡？

一向以来都不喜欢跟旅行团，这一次无可避免要跟，还是令我失望。越南导游拿了我们的护照也不说明，让我们在一旁等待。到底要等多久，到底在等什么？真不喜欢这样没交代的人，差！是船没准备好吧？！




帆船

下龙湾码头停泊了上百艘帆船。都是旅游出海用的船。渔船嘛？可能在另一个码头吧。在想，渔民可能都转行从事旅游业了。这里的帆船都是木造的，很有风味。有些只有两层，上层是甲板，下层为餐厅。有些则是三层，除了甲板和餐厅，最下一层是客房。

我很喜欢看帆船。尤其当它扬起帆时，有气势得来又怡然自得。

船慢慢驶出。我们就在船上的餐厅享用中国式的午餐。炸越南春卷，炒包菜，沙律，煎金凤鱼，炒鱿鱼，白饭，豆腐，炸薯条和西瓜。肚子太饿了，我们3个亚洲人（2个马来西亚人和日本人）吃得津津有味。



Tian Gong Cave

The Silent Moment

之后的一个下午，游过多人拥挤的天宫洞。我们就坐在甲板上，吹风晒太阳。船慢慢航行于小岛之间，没有车声没有人声，时间就像停止了，偶尔天上飞来群鸟老鹰，。二月初的天气还是冷冷的，微微张开眼睛，望向远方，海水碧绿荡漾，映上一座一座覆盖绿色植物的岩石岛，一片雾气弥漫，朦朦胧胧像一幅活的水墨画，人间仙境图。

下龙湾的美，是静态的。在这里享受宁静，躺在甲板上什么都不做，不用想。慢慢地让思绪沉淀。可能你会complaint很无聊。我这样说吧，有时候生活太忙碌，一直向前冲的同时，可能我们遗忘了自己为了什么而冲。这样的旅行正好给你一个空间喘喘气，放空一下自己。





天渐渐暗下，船航行到Floating Village停下。Floating Village 其实是聚居在下龙湾海上的几十户人家加上载着游客的帆船组成。村民靠打鱼卖给游客帆船，换来米粮蔬果，很原始的生活。路途遥远，他们并没有每天都靠岸（下龙湾市）。他们长期都在水上讨生活，划船就像走路，我还看见一个小孩，一个人躺在一艘小船，用脚撑桨呢！这里的小孩有没有上学呢？柬埔寨洞里萨湖的Floating Village有水上学校的喔~

我们的晚餐也是中式的饭菜。油煎蛋、炸金凤鱼，鱼饼，豆腐，炒花生米，芥兰花炒猪肉片，小白菜，炸洋葱圈，白饭和黄梨。纽西兰妹和澳洲妹开始有怨言了：和午餐一样的东西！这鱼的眼珠怎么还在？他们为什么不去掉鱼头？蛋太油了（这点我承认）不吃！西班牙情侣知道德国妹付USD38,我们付USD40，日本妹付USD42买这个trip时，也不高兴自己付USD68得到的却和USD38一样的配套。第二天的Evaluation肯定被狠批。

night at floating village

6.30 a.m. Morning Kayaking

在船上沉沉睡了一夜，隔天被导游敲门叫醒。我已很久没在旅行的时候被催促叫醒。咳~

6.30am天已亮，我们带着刚睡醒的身体，赤着脚划舟去，不错的体验！此刻我们和下龙湾的海水多么靠近。天气很好，海水也比前一天碧绿。仔细看一下静静的海面，有油渍，还有垃圾飘来。想起前一天看见的一大片垃圾带就在船边飘过，英国情侣发出惊叹，赶快拿相机拍下。不禁叹息，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乱丢垃圾？垃圾和碧水青山真不相衬！



船离开了Floating Village，慢慢航行回下龙湾码头。在船上吃早点，2片烘得硬硬的面包，加牛油果酱和一粒煎荷包蛋。骄傲的纽西兰女说不吃就不吃。

回到码头已是中午时分。我们的午餐就在一间餐馆享用。这间餐馆像食堂，包办了Halong Bay Tour的回程午餐。虽然是一桌一桌的饭菜，但大家吃菜色的都一样。不论你给的是USD30还是USD100。吃的是什么呢？炸越南春卷，炒包菜，沙律，蒸金凤鱼，炒鱿鱼，白饭，豆腐，菜汤和西瓜。居然和第一天一样！心想鱼和豆腐是当地盛产吧？！煮法至少也变化一下嘛~回到河内，回到吵闹。

在河内过两天，用走路的方式从老街走到法国区，绕过去东大区，参观了文庙，即古代的大学府，参观了“Hilton Hanoi” （当年法国军关押美军俘虏和政治犯的监狱，美军自嘲那是河内的希尔顿大旅店）。自从看了柬埔寨金边那个监狱后，我对参观监狱有"恐惧"感。幸好这一间不像金边那个让人太沉重。

再走到巴亭区经过何志民主席的陵墓，巴亭广场，到达西湖区，绕回老街区。我们把河内走上一遍看上一遍，这就够了。

坦白说，河内不是一个令我怀念和回味的地方。我应该不会再回来。如果有一天我回来，一定是为了到Sapa 去，不为别的。